《一碗小面》-即时焦点
顶端新闻 2023-06-01 17:52:21


(资料图片)

顶端创作者 杨红星/文 曹万琪/图

中原大地自古以来是中华粮仓,中原地区大多数人们爱好面食,尤其喜欢面条。出门远行要吃一碗“拴心面”,亲人团圆包饺子,过生日祝寿要每人来一碗“长寿面”,夏天吃“捞面”,冬天“糊汤面”,加班泡一碗方便面,周末在家来一碗手擀面,还有一年四季吃不够的“河南烩面”“南阳烩面”,等等。难怪身边朋友或同事常说:“每天就是一碗面,没有面,就会留下遗憾”,“一天不吃面,就感觉这一天的生活没有意思”……

面的故事的确很多。印象最深的当属上世纪90年代刚参加工作不久的一次工作培训,所有参加培训的同志全部集中吃住在某教导大队轮训队,白天聆听业务讲座,晚间分组讨论,培训结束还要组织学习成果交流发言。4月上旬,新年度集中培训全面启动,来自6个不同二级单位的同志已按时报到,报到的第一顿饭当然少不了一碗“拴心面”,其实就是一碗汤面条,集训队队长还风趣地告诉大伙:“吃了这碗面,就要把心思沉下来,心无旁骛,专心投入到本轮学习培训中,力争取得好成绩,集训结束再给大家吃一碗‘滚蛋饺"。”

集训生活紧张而又充实,经验丰富的集训队长也深知保障好伙食的重要作用。要求炊事班细心捉摸参训人员的饮食特点,精心调剂好伙食,核心是一日三餐必做面。面的做法很多,有阳春面、炸酱面、蒸面、手擀面、刀削面、烩面等,有了面,每个人也不再为吃饭分心,有了面,没有一个因伙食问题闹事的,大家都各安其事,一门心思参加学习培训。集训进入中后期,相互间的矜持和防备也渐渐消失,学习任务也愈加繁重,每个参训单位带队负责人要参加集训队的各类评比、考核和排名,参训学员们要认真准备学习成果交流材料,以及各类评比准备和整理展示,每个人都忙得不亦乐乎。

这天是星期三,周食谱安排午餐主食是大米、面条和馒头,餐厅里已经摆上了大米和馒头,还有标配的四菜一汤,因为伙房炊具有限,面条迟迟没有下锅。吃大米馒头的人们已各就各座,吃得津津有味,一些爱吃面条的同志焦急地等待着。性格急躁一点的人拿着碗筷走来走去,沉着稳重点的同志已做好了各种准备,只等面条锅抬出伙房的那一刻。有两个带队负责人最爱面条,听说有了面条,单位年轻机灵一点的同志早早就备好了家伙什,提前找炊事员拿走了捞面条专用的加长竹筷,紧紧盯着伙房门口,伺机而动,等待能够在第一时间抢到第一碗面条。

餐厅开饭时间已过去大约五六分钟,就在大伙最着急的时候,两个炊事员抬来飘着香气的面条锅走出伙房。没等炊事员吆喝声落下,爱吃面条的人们就一窝蜂似的,以百米冲刺的速度,人手一个碗一双筷子迅速冲向装满面条的大战备锅,大家在这极具诱惑和吸引力的喷香面条前忘记了一切,人各期待赶快搞定一碗面条填饱饥肠辘辘的肚皮。一时间,面条锅周边已围得水泄不通,很难找到一顶点缝隙。突然有人“啊”的叫了一声,面条锅内掉进来一顶军帽,掉了帽子的同志只顾捡帽,抢面条的同志仍拼尽全力捞着,抢面条的进程没有因掉落了帽子而耽搁一分钟,里圈抢到面条的同志急于出来,外圈没打到面条的同志急于靠近,一时间,热闹非凡。

机智勇敢的年轻人抢到第一碗面条,终于从里圈钻了出来,狼狈不堪地端一碗热气腾腾催人食欲的面条送到带队负责人手中,这人高兴极了,连夸年轻人干练、有方法、讲策略,末了补一句,“下次集训还带上你!”年轻人也心领神会,不由地露出甜蜜的微笑,同桌就餐的人们哈哈地笑个不停……

编者按:

一碗面很简单,只是肚子饿时充饥的工具,又很不简单,他是所有北方人尤其是河南人的乡愁。这篇文章将一碗面写的充满了烟火气,大家抢面条时的神态读来简直就在眼前……每年的六一前后都是河南收小麦的时节,也是我们小时候最盼望的时节,有“麦假”可以满街疯跑,有平时难得一见“黑加仑”饮料可以喝,还能捡麦穗卖钱换根冰棍吃……今年的河南小麦遭遇了雨水等灾害,牵动着无数人的心,这篇文章很及时也很应景,让我们再次认识到小麦对河南人的重要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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